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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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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存回到原主以前的院子,將軍府裏的大夫給他診脈開藥後,煎藥需要一段時間,原主這身子實在太弱,他等不及喝藥,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就睡著了。他這一睡,就睡了兩個時辰,整整一下午。

宋飛燕得知兒子醒了,過來看他,見他面色沒有來時那麽蒼白虛弱,她說道:“既然身子不好,就安安心心在家裏養病,別想其他的。”

至於回謝府?

她面容冷凝,兒子在謝府受了那麽大委屈,她沒找謝星瀾算賬是看在兒子的面上,不忍讓兒子難做,既然兒子回來,她卻不會那麽輕易讓他回去。

也得讓謝府知道,她宋飛燕也是有脾氣的,她的兒子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欺辱的,謝星瀾惹到她了。

宋存巴不得她這麽說,看著她,臉上帶著依賴,還有點兒羞赧:“病了後,特別想母親。”

兒子雖然孝順懂事,卻從不會跟她撒嬌,見他臉上難得的羞赧,她臉色柔了柔,一時間想到了他父親,她說道:“既然想母親,就在府裏住下,有母親在沒人敢說你什麽!”

宋存點頭,宋飛燕又跟兒子說了幾句話後,叮囑他註意身子,好好吃藥。吩咐歡歡好生照顧大少爺,才回了自己院子。

送走宋飛燕,歡歡湊到床榻邊,半蹲著小聲匯報:“大少爺,聽說將軍讓大老爺禁足了,還把他的管家權奪了。”

宋存剛剛喝了藥,嘴裏有些苦,躺在床上,嘴裏嚼著一顆糖,神情懶懶散散,眸子閑閑淡淡,聽了歡歡的話,什麽也沒說。

歡歡見大少爺沒吱聲,撓撓頭,喚道:“大少爺”

宋存嗯一聲,歡歡滿臉糾結,提醒他:“大老爺被禁足了,管家權也被將軍奪了。”

宋存又嗯一聲,歡歡看看大少爺,也不糾結了,他知道大少爺聽到他得話了,既然聽到了,還沒什麽反應,想來是不打算為大老爺求情的,既然大少爺不打算為大老爺求情,那就不管他的事了。

宋存咯嘣咯嘣嚼完糖,看向歡歡,說道:“別皺眉了,快去給我端點白開水,嘴裏都是甜味兒了。”

歡歡哦了聲,給他倒水,宋存接過茶杯,正喝著水,胡氏的兒子宋宇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宋存的院子,臉上夾雜著怒意。

旁若無人的進了宋存的屋子,見他正在喝水,自顧找個凳子坐下,也不待宋存喝完水,直接說道:“大哥回來一趟,父親就被母親禁足了,還奪了管家權,也不知大哥跟母親說了什麽,讓她發這麽大火,母親一向疼大哥,大哥去給父親求求情,想來母親會聽的。”

宋存沒說話,不疾不徐的喝水,宋宇見他不理他,慢慢的抿著水,臉色有些不快,不耐的道:“你怎麽說?”

宋存喝完水,才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三弟也太著急了,父親不是教導我們要賢惠、寬容大度嗎?既然母親讓父親禁足,想來是覺得父親還不夠寬容大度,不夠賢惠。說不定通過這次禁足,父親就能改善了呢?母親讓父親禁足是為了他好,三弟也該勸勸父親,少惹母親,畢竟母親是將軍,公事繁忙,哪裏那麽多心思管家裏的破事情。”

宋宇陡地站起來,陰著臉:“你說父親的是破事情?”

宋存涼涼的看著他:“這不是你說的嗎?”他說的是家裏的破事情,可沒有說繼父是破事情。

“你”宋宇指著他,“枉父親把你養大,事事把你放在前面,疼你護你,你卻那麽說父親,父親是養了條白眼狼嗎?”

宋存說道:“父親把我養大?你這麽說,把母親至於何地?府裏一切都是母親的,父親還要靠母親養呢,怎麽會是父親養的我?”

宋宇被他堵的說不出一個字,確實,他父親家世不顯,倘若不是做繼室,身為將軍的母親肯定不會娶他,父親根本沒什麽嫁妝,府裏一切可不都是母親的。

他說道:“即便如此,也是他把你帶大的,這總沒錯吧?”

宋存讚同,“這沒錯,可那又怎麽樣?母親覺得父親不夠賢惠,不夠大度,要他禁足,要收他管家權,那是父親犯了錯。既然母親要罰他,罰過後,他改了便是。只要他足夠好,母親不會一直讓父親禁足的。你也不用太擔心。”

宋宇冷哼:“說來說去,你就是不願為父親求情,父親還說你孝順,你就這是這麽孝順的?”

宋存點頭:“我確實孝順啊,母親是一家子之主,既然她讓父親禁足,我們身為兒子,聽她的便是。怪不得父親說你不懂事,你確實不懂事,只知道父親被禁足,卻不知道母親的難處,你懂事點吧,多站在母親的角度想想,母親生了你,養了你,為了我們過得好,拼命積攢戰功,你可不能事事只想著父親,卻忘了母親的辛苦,做個不孝不悌的白眼狼。”

宋宇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存,明明他才是白眼狼,怎麽反倒被他倒打一耙?他張口就想反駁,宋存打斷他,打個哈欠:“我身子還沒好,你打擾我休息了。趕緊回吧。”

宋宇看著宋存,半晌才憋出一句話:“你怎麽可以這樣?你不是這樣的啊!”

宋存看著他:“我不是怎樣的?我不該趕你出去?你也知道我在你面前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,我以為我們是親兄弟,你不會在意那麽多呢!”

宋宇氣的全身哆嗦,他竟然不知道大哥何時這麽會說了。審視的看他一眼,見他面露無辜,氣更是不打一處來,你無辜你無辜個屁啊。

你回來一趟父親就被母親禁足了,還被收了管家權,倘若你再在家裏多住幾日,這府裏還有他們父子的容身之地嗎?

他知道跟宋存說再多也無用,他算看出來了,他不會給父親求情的,想到此,他甩甩衣袖走了。

宋存沒管他來去匆匆,看向歡歡,饒有興致的問:“你說他會不會去找母親求情?”

歡歡是越來越看不懂大少爺了,他一直以為大少爺和三少爺關系親近,也一直以為大少爺視大老爺為親父,可他發現,好像不是那麽回事。

不過不管大少爺如何行事,都是他的大少爺,大少爺說什麽他做什麽就是,歡歡搖搖頭道:“我覺得他不敢去,他怕惹了將軍厭棄。”

宋存面無表情的說:“他怕惹母親厭棄,卻讓我去母親面前給父親求情,難道不怕我惹母親厭棄?”

聞言,歡歡恍然大悟,三少爺好會算計,他拍拍腦袋,他身為大少爺的貼身小廝竟沒看出三少爺的心思,他真蠢,想來大少爺發現了大老爺和三少爺的算計,對他們失望,所以沒去為大老爺求情,也沒搭理三少爺。一定是這樣的。

宋存見他臉色變換不停,他笑了笑。

宋存連著喝了三日的藥,身子漸漸好了起來。

胡氏和宋宇以為宋存身子好了,便會回謝府,那時候將軍心裏火氣散了些,他們在說說好話,肯定會解了他的禁足,讓他出來管家的。

將軍府裏,除了宋飛燕,沒人比他們父子更希望宋存趕快好起來。

又是一日,宋存用完早膳,看向歡歡問道:“母親在做什麽?”

歡歡說道:“將軍每日都會在練武場練功,這會兒還早,她應該在練武場。”

宋存站起來,說道:“走,我們也去練武場。”

歡歡一楞,緊跟著隨在他身後。

宋存到了練武場,宋飛燕正在練劍,一招一式,氣勢渾厚,幹凈利索,招招帶著殺意,宋存站在旁邊看了半個時辰,她才收劍,看向宋存,臉上帶了笑容:“身子好些了沒?”

宋存點點頭:“好多了。”

宋飛燕嗯了聲,瞥他一眼,謝府這兩日有派人來接兒子,不過被她擋了,只要兒子不提回謝府,她也就裝作不知道。

宋存稀奇的摸摸那劍,宋飛燕好笑的看他一眼,問道:“喜歡?”

宋存點頭:“喜歡。”

宋飛燕把劍收起來,說道:“喜歡也不給你,這可是我的寶貝。”

宋存也沒想要,他看著宋飛燕,認真的說道:“我不要母親的劍,我想跟母親學武,要是我會武,身子便不會這麽弱,落入水裏也不至於受了寒,生了幾日病。”

宋飛燕拿著劍一楞,兒子一直以賢惠大度,知書達禮要求自己,恪守男子戒律,習武這樣違背男子戒律的事情,跟他根本不沾邊,現在他竟然一臉認真的跟她說要練武,她如何不意外,兒子難得求她,她不忍拒絕他,可習武也不現實,她說道:“習武很辛苦,冬練三九、夏練三伏,一日不能松懈。”

宋存一臉倔強:“我不怕。母親能吃苦,我身為母親的兒子,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苦。”

宋飛燕看著他,有些恍惚,十幾年前那個人也是這樣說的,她嘆息一聲:“你的身子骨太弱了,堅持不了,倘若你真擔心身子,母親找個好些的大夫給你,隨時給你診脈看病。”

宋存噗通一聲跪在地下,他腰板挺直的跪在地上,說道:“求母親教兒子練武,兒子不怕苦。”

宋飛燕皺眉,喝道:“起來。”

“我不起。”宋存臉上雖沒什麽表情,卻讓人知道他的堅持。

宋飛燕頭疼不已,怒道:“你快起來,你年齡大了,根骨已長成了,學武也學不了什麽,母親是為你好。”

宋存緊抿著嘴,看著她,眼眶微紅,臉上的認真卻不容置疑:“當我生病躺床上起不來,沒人來看我一眼時,那時我在想倘若我身子強壯,小小的風寒豈能打到我?倘若我身子強壯,倘若我會武,像護國王爺那般,即便身為男子,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……苦點累點我不怕,我怕的是只能圍著一個人轉,祈求一個人一點點關註,長久以後,那會丟掉我身為鎮遠將軍兒子的驕傲,我不該這樣活著。”

宋飛燕心裏一震,片刻後,她嘆口氣,她緩緩的開口:“起來把,母親答應你。”

宋存心裏沒出意外,面上露出喜意。

宋飛燕看他一眼:“想要成為護國王爺那般的男子,吃苦受累還是不行的,還得有天賦。

宋存說道:“無論如何,不嘗試嘗試,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。”

宋飛燕深深的看他一眼,說了句:“這都是天意啊。”

說完,大步出了練武場。

天意?

宋存皺皺眉,既然沒想明白就不再多想,只要母親同意他練武,別的都不是問題。

歡歡連忙上來扶起宋存,宋存站起來,滿臉笑意。

歡歡看著大少爺臉上的笑意,狠狠松口氣,他說道:“剛剛嚇死我了,大少爺,你怎麽會想學武的?難不成你真想當護國王爺那樣的男子啊?”

宋存敲敲他的腦門子,笑著道:“那你覺得你家大少爺能不能成為護國王爺那般的男子?”

歡歡捂著腦門子,可不敢說不能,諂笑道:“大少爺是誰啊,大少爺可是鎮遠將軍的兒子,當然能成為護國王爺那般的男子。”

宋存笑著搖搖頭,鎮遠將軍的地位可沒有護國王爺高,他大步去了母親的院子。

宋飛燕見他進來了,他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他,說道:“這裏有本內勁秘笈,你先拿去背會,之後我再來教你怎麽運功。只有練出內勁,在習武一道上才算入門,倘若你練不出內勁,那麽就放棄習武,別浪費時間。”

宋存接過木盒,問道:“母親,這是你練功的秘笈嗎?”

宋飛燕搖搖頭,看著那木盒的眼神,帶著一抹懷念,她說道:“這本秘笈不適合我,是一位故友放在這裏的。”

宋存沒問那位故友是誰,拿著木盒回了自己院子。

他吩咐歡歡:“我要背秘笈,你出去守著,別讓人進來打擾我。”

歡歡說道:“我一定會守好房門的。”

房門關上後,宋存盤腿坐在床上,拿出秘笈,一字一字的看了起來,看著看著他忍不住皺皺眉,這秘笈怎麽那麽熟悉?

他加快速度,看完,他輕笑一聲,這秘笈不就是《五行修真錄》修改的嗎?難怪他覺得熟悉。

《五行修真錄》是天元界修真人士人人皆知的基礎修真功法。

母親說,這秘笈是她一位故友放在這裏的,那麽那位故友同天元界有什麽關系呢?又跟母親是什麽關系呢?

不管有什麽關系,總有他知道的時候,他不著急。現在練功比較當緊,他又把那修改過後的《五行修真錄》看了一遍,不得不說,修改功法的那人還是有些本事的。

既然母親把這功法秘笈給他,想必那位故友是練出內勁了的,那麽他改的功法就是可用功法。

既然功法可用,宋存就不再糾結其他,他把修改過後的功法反覆研究了幾遍,發現其中幾處漏洞,這幾處漏洞對練功沒什麽影響,練到最後想要有突破,卻很困難,他修改過後功法連貫了起來,沒了突破的困難。

改完功法,肚子開始跟他抗議,他讓歡歡擺膳,用過膳後,他鉆進屋子裏,開始練功。

歡歡看著合上的房門,想到大少爺的叮囑,顧不得糾結,也沒想大少爺能否練出內勁,他只管守好房門,免得別人打擾到大少爺。

第二天早上,宋存收功,臉上有了些笑意,這身子雖弱,沒想卻在習武一道上有些天賦,一晚上功夫竟練出了一絲內勁,不過也是,身為男主,怎麽能沒有一些優待呢?他沒有聲張,用了早膳後,繼續練功。

連著三日,宋存都沒出屋,在屋裏堅持不懈的練功。

宋飛燕本就不讚同他練武,畢竟他身子弱,要是練不好,再受了打擊,對身體不好。見他過了三日還沒來找她,她便丟手沒問了。任由他待在院子裏,還吩咐下人,大少爺院子裏的夥食要豐盛些,大少爺剛剛病好,要補補。

宋飛燕的吩咐方便了宋存,練功時雖然坐在那裏不動,卻非常累,消耗不是一般的大,每天他都要食用幾斤牛肉,膳房都在懷疑大少爺是不是把牛肉賞給下人吃了,大老爺被奪了管家權,即便懷疑他們也無處訴苦,只能任勞任怨的給他做牛肉。

有了宋飛燕的吩咐,宋存更是明目張膽的一頓就要了幾斤牛肉的量,歡歡看著大少爺自從一個人躲在屋裏練功後,就食量大增,牛肉都不是論片吃,而是論斤的吃,他悄悄打量一眼他的肚子,心裏慌慌的問道:“大少爺,你牛肉都吃到哪裏去了?”

宋存滿臉笑容,這身子的習武天賦實在不錯,不過三日功夫,他就突破了第一層,說道:“你大少爺我現在也是有了內勁的人了,牛肉當然都消耗了。”

歡歡睜大眼睛,哆哆嗦嗦的道:“大,大少爺,你真的練出內勁了?”他以為大少爺在弄著玩呢。

宋存看他一眼:“難不成你以為我這幾日都是在玩嗎?”

歡歡可不就以為大少爺在玩,他撓撓頭:“大少爺,練功有這麽容易嗎?在房裏待三日就可以練成了?那你說我可不可以跟你練功啊?”

要是他也成了武林高手,就可以保護大少爺,跟著大少爺闖蕩江湖,想到這裏,他美滋滋的笑起來。

宋存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:“大白天的做什麽美夢呢。”

他能那麽快練出內勁,一是因為原身有練武的天賦,二是因為他原先練的功法比這高級了不知多少倍。對功法的運行,如同吃飯喝水,那麽熟悉。不然就是原主,也不能短短三日練出內勁。

歡歡還挺不服氣,心說大少爺三日練出內勁,他蠢笨些,六日總能練成。

宋存看他不服氣的樣子,笑著問道:“難不成你真想練功?”

歡歡期期艾艾,別別扭扭的道:“我是大少爺的貼身小廝,大少爺都這麽厲害,我總不能太弱了吧?”

宋存看著他,想了想:“行,等我再練幾日就來教你。”

歡歡一喜,大少爺竟然真的答應教他練武,大少爺對他太好了。

宋存說道:“至於能不能練出內勁,就看你有沒有天賦了。”

飯後,宋存問道:“母親在練武場嗎?”

歡歡點頭:“這個時候應該在吧?”

宋存說道:“走,我們去練武場。”

兩人剛走出院子,宋飛燕院子裏的小廝過來說道:“大少爺,謝世女來府裏了。”

宋存皺眉:“她來做什麽?”

歡歡在旁邊小聲道:“可能是接大少爺回府。”

宋存看向歡歡,說道:“你去跟母親說,就說我身子不舒服。”

歡歡一臉懵逼,大少爺身子前所未有的好,還練出了內勁,哪裏不舒服了?

宋存彈彈他腦門子:“讓你去你就去。”

歡歡忙不疊道:“好的好的,我知道了,大少爺。”

胡氏跪在蒲團上,宋宇笑著走過來,說道:“爹,謝星瀾來府裏了,她肯定是來接宋存回府的。”

胡氏陰沈的扯了扯嘴角:“只要回了謝府,發生什麽事就由不得他了。身為人夫,一直待在母家,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婿。到時候我可得跟謝大老爺好好說道說道,女婿該管還是得管的。”

宋宇也笑了起來,宋存再得母親疼愛,架不住他已經嫁人,不能一輩子在將軍府作威作福,遲早得回謝家,老老實實的做他的賢惠女婿。

至於他?他嫁人後自然不會那麽委屈。

歡歡去了前院,到了會客室,看到面無表情坐在那裏的謝世女,他不敢多看,看向宋飛燕,說道:“將軍,大少爺早起身子不舒服,想請府裏大夫看看。”

宋飛燕皺眉,兒子怎麽又不舒服了?

兒子不舒服,大夫隨時可看,不需要詢問他。

瞥到旁邊的謝星瀾,兒子偏偏在她上門時不舒服,她眼神一閃,難不成兒子猜到謝星瀾想接他回去,他不願意回?

既然兒子不願回去,那便不回去,她說道:“你也聽到了,存兒身子不舒服,就讓他在將軍府調養身子吧,你們偌大一個伯爵府,難不成離了存兒,就不能運轉了?”

謝星瀾臉色有些不快,被她掩飾了過去,她說道:“既然宋存身子不好,我去看看他?”

宋飛燕擺擺手道:“你就別打擾他了,讓他好好休息吧,等他身子好了自然會回去的。”

謝星瀾握緊拳頭,鎮遠將軍什麽意思?三番兩次阻攔宋存回謝家,她站起來,就不信她還能讓宋存跟她合離,就是她想讓宋存跟她合離,也得看看宋存願不願意。她等著宋存自己回來。

謝星瀾走後,宋飛燕手裏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,陰狠的道:“什麽玩意兒。”

想到胡氏在她面前說謝星瀾如何如何優秀,屁的優秀,她心裏止不住的懊惱,謝星瀾明顯沒把存兒放心裏,再優秀她也不稀罕。她兒子模樣俊秀,懂事孝順,知書達理,竟然被她嫌棄,豈有此理!

她冷笑一聲,吩咐旁邊的宋管家:“把書房裏所有的經書都找出來,給大老爺送過去,既然禁足在屋裏,就讓他多抄抄經書,修修心,什麽時候把心裏那些汙七八糟的骯臟東西修幹凈了,什麽時候再出來。”

宋管家為大老爺哀嘆,誰不招惹,偏要去招惹大少爺,還害的大少爺嫁給那樣的人,上趕著找死,誰也攔不住啊。

胡氏看著面前一摞子經書,他楞楞的看著宋管家:“將軍,將軍她是何意?”

宋管家垂著頭說:“將軍說經書可以修心,讓大老爺在禁足期間修修心,什麽時候把心修幹凈了,什麽時候出來。”

胡氏臉色一白,將軍什麽意思?

宋宇臉色也是難看的很,母親她,母親她就那麽看不慣他們父子嗎?如此羞辱父親,他們父子還怎麽在府裏立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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